【连载】蝴蝶谷十四

蝴蝶谷十四

文/死鬼花蝴蝶

花蝴蝶醒来，已是戌时。萧楚守在自己的身边，含羞的看着自己，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：“蝴蝶哥哥，你醒啦。”“恩，楚楚，客人们都散去了么？”花蝴蝶只觉得头还是很痛。萧楚道：“只有那金臻大人还没走，他说待你醒来，有事情要和你说。”花蝴蝶一时摸不到头绪：“会是什么事儿呢？堂堂一位四品大员，怎么光顾我这草莽布衣的婚礼呢？”萧楚道：“会不会又是师姐的原因？”萧楚虽然双目皆盲，但却心思缜密，感觉灵敏：“会不会是师姐得罪了官府，官府又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？”花蝴蝶道：“不去猜了，楚楚，待明日我去见他一切就都清楚了。”于是二人复又睡下，只待天明去见那金臻。
次日清晨，花蝴蝶到客厅约见金臻大人。金臻大步走到花蝴蝶面前，一双大手紧握住花蝴蝶：“花兄，你我一见如故，何不结为异性兄弟？”花蝴蝶本不善言辞，这次却言语投机：“兄长所说甚是，小弟也正有此意。只是劳烦兄长屈尊了。”金臻道：“贤弟说哪里话来，咱们兄弟投缘，拿来屈尊一说？真的折杀小兄了。”花蝴蝶吩咐家丁备齐香案，二人便举行结拜之礼。金臻年长花蝴蝶一岁，花蝴蝶便以兄长相称。二人紧握双手，自是有很多话说。这时忽听得门口家丁来报“蝴蝶门销 魂蝶舞肖蝶舞肖掌门到！”花蝴蝶接过名帖，道：“兄长，这肖掌门是小弟的打小弟兄，我去迎接一下，兄长稍候。”“花兄昨日大喜，为兄的来迟了，甚歉甚歉。”那销魂蝶舞道。“哪里哪里，只要销兄能来，小弟就会很高兴。”金臻是官场人物，不免对其一番打量：只见来人玉面锦绣，身材高大，一股英气外泄。当真是一条汉子。花蝴蝶道：“兄长，这位是蝴蝶门肖掌门，也是我的生死弟兄。”“肖贤弟，器宇不凡，倒真是一条好汉。”金臻赞道，“我叫金臻，刚刚和花贤弟结拜，愚兄痴长一岁，不知肖贤弟生辰？”“金兄取笑了，小弟不才，今年二十有二。”“贤弟年少有为，二十二岁便已做到掌门，当真可喜可贺。”金臻极是直爽，拍手赞道：“贤弟可愿意认我做兄长？不如咱三一起再次结拜。花贤弟眼光真是不错，能识得肖贤弟这样的英才。”于是三人再次结拜，歃血为盟。
花蝴蝶吩咐家丁再摆酒席，三兄弟把酒言欢。席间金臻道：“愚兄此次奉旨出来，实为调查一案。江湖中接连有着濒临绝迹奇门武学的四家被人灭门，作案手法一致，愚兄以为可能和近日为恶江湖的花狐狸有关，不知二位贤弟如何判断？”花蝴蝶道：“这花狐狸本是小弟师姐，数年前离家出走，师姐本就生性乖张，要说她滥伤无辜我信，至于做下灭人之门，恐欠证据。”销 魂蝶舞道：“花兄所言极是，狐狸姐姐确实小性子，但还不至于滥杀无辜。”金臻道：“现在我也只是怀疑，据我调查所得，也是和她无关，只是，”金臻满脸疑惑：“当日我们在洛阳白云山剿杀那个什么宗主之后突现一批药人，我怀疑这药人定和她有关系。”“药人？”花蝴蝶大惊：“这密炼药人正是本门一种禁术，就连炼制之法也早被师父毁掉，师姐又从哪里学来？”金臻道：“当时我就在纳罕，世间怎会有此等奇术，今日方知和花贤弟有如此渊源。”“我门中一位师弟前日被花师姐斩去右臂，”销 魂蝶舞道：“饭后我就要去寻师姐讨个说法，花贤弟不要介意袄。”金臻道：“现在案子多方证明花狐狸难逃干系，贤弟，一会我也要上路去寻花狐狸。”花蝴蝶道：“二位兄长且慢，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时，我不敢确定此事定非师姐所为，但还请二位兄弟看在花某薄面手下留情，切不可伤及性命，待我一问便知真相。”金臻销 魂蝶舞道：“也好，我们也想知道真相，决不允许真凶漏网。”花蝴蝶道：“今日一别，咱兄弟三人不知何日再聚，花某有个不情之请，望二位兄弟谁先得到师姐的下落请务必通知在下，我也一样会通知二位兄弟。于公于私也好都有个交代。我这里有信鸽数只，劳烦二位兄弟带上，以做联络之用。”金肖二人应允，三人抱拳别过。
二人走后，花蝴蝶暗忱：这次师姐的乱子捅大了，黑白两道都不会容她，这可如何是好？“蝴蝶哥哥，有伤者说师姐在剑门关出现过。可要通知金兄他们么？”原来是萧楚在为伤者疗伤时打探所得，又觉事大，特意摸索前来告知花蝴蝶。花蝴蝶急忙扶住萧楚，埋怨道：“让家丁来知会我就是了，你眼睛不方便，还特意跑来，万一跌了碰了怎么办？”“人家也是焦急嘛，再说家里我已经走的习惯了。”萧楚嗔道。
花蝴蝶扶着萧楚坐下，自己到书案写了两张字条，吩咐家丁放飞刚从金臻销魂蝶舞处飞回来的信鸽，约定七日后相会剑阁。萧雅道：“蝴蝶哥哥，我也要去。”花蝴蝶道：“你去了谁来照顾你的姐姐？”萧楚含笑道：“我也去了，小妹不就去了么？”花蝴蝶哈哈大笑：“原来你们俩合伙设计我。好好，一起去。”
次日三人打点行装，花蝴蝶命家丁套车前往剑门关。路上尽是剑门关的传说，原来花狐狸不是一个人，还有一个男子相伴，那男子狠辣之极，花狐狸麻翻群豪，男子便斩下手臂。二人倒是沆瀣一气，合作愉快。群豪多有败阵，如今只是围困却不敢进攻。三人因栈道车辆难行，只得下车步行。远远望去这剑门关当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，奇险无比。俩侧山崖刀削，高耸入云，崖底涛声震耳，却不见水踪，沟深难测。
三人小心前行，关顶城楼金臻销 魂蝶舞等人早已到了。花狐狸和那男子被困剑门关已有数日，却无计脱身，群豪却不敢贸然攻之。
花蝴蝶见状快步上前道：“师姐别来无恙？”花狐狸精神有些萎靡，道：“你也是来取我夫妻性命的么？”花蝴蝶道：“小弟只为证实近年来江湖的这些恶事不是师姐所为。”花狐狸哈哈大笑，笑声有些凄厉：“一切都是我和康郎所为，你待如何？”花蝴蝶道：“佛曰：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’师姐怎么还要执迷不悟？”花狐狸道：“时至今日，说什么都晚了，就算我现在放下屠刀，在场的各位谁会容我夫妻苟活于世？”花蝴蝶道：“我可以保证你夫妻的生命，”话未说完，那康氏呼呼呼三掌接连拍到：“贤妻不可听此人之话，今日咱俩要做苦命鸳鸯了。”花蝴蝶大怒：“我劝家姐，你却横加阻拦，当真不要脸。”说罢一躬身，吱吱吱三声，三道白光自后背射出，那康氏知道不好，闪身又是连击三掌，拍向那三道白光。
花狐狸右手暴长，五指抓向花蝴蝶面门，花蝴蝶左手食指指向花狐狸掌心，花狐狸哪敢怠慢，撤掌变拳，又攻花蝴蝶软肋。康氏避开那三道白光，定睛看去却是三粒黄豆。康氏大怒：“用此等东西作兵器，忒小看人了！”左掌如刀直切花蝴蝶左颈。
花蝴蝶飘身避过，左臂徒长，似面条一般绕向康氏颈项，左手突袭花狐狸面门。金臻道：“原来那宗主的武功出自花家。”心下不禁凛然：幸好这花蝴蝶为人正直。否则当真棘手呢。
只见花蝴蝶以一敌二，却丝毫不见落下风，群豪蠢蠢欲动，正欲诛杀花狐狸康氏于当场。花蝴蝶大叫道：“今日之战是花某门户中事，请诸位不要插手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。”群豪见他恶斗二人还有闲暇说话，又忌惮他的怪异武功，只好压下怒气，在一边观战。
康氏低头闪过花蝴蝶的面条手臂，身体下蹲，右脚突然扫向花蝴蝶下盘。花狐狸食指指向花蝴蝶掌心，正是刚才花蝴蝶使出的那一招，花蝴蝶并不闪避，硬生生接住康氏那一腿，只听克拉拉声响，似是骨头碎裂之声，康氏无恙，花蝴蝶也岿然无恙，群豪纳闷，只见花蝴蝶挨踢的那条腿也跟着徒长，一只大脚已然到了康氏面门。花蝴蝶手指暴涨，五指如钩，欲抓住花狐狸素手，花狐狸大骇，急急收手，却已然不及，被花蝴蝶抓出五道血痕。
康氏闪躲不及，面门一只大脚印清晰可辨。只是几分钟，花蝴蝶便将这为祸江湖的恶夫妻打败，群豪暗自擦汗：这是什么功夫，诡异之极。他们却不知这花蝴蝶非人非鬼非妖非仙，一直游离在人世冥界之间，又得花骨朵穷尽一生点化，所以武功登峰造极。
他的弱点只有他自己知道，那就是不能喝酒，酒后武功会尽失，只能任人宰割，所以花蝴蝶很少喝酒。花狐狸道：“今日我夫妻联手也斗不过你，性命在此，你也索去了吧。”那康氏道：“贤妻不可，我虽然不是他对手，但也不会委曲求全，大不了一死，又会怎样？”“自己找死，”花蝴蝶大怒。
花狐狸道：“弟弟，不要，”说着流下泪来：“康郎是这一生待我最好之人，如果没有他，我早就命丧黄泉了，弟弟万不要杀他。”花蝴蝶沉吟间，回身面对群豪：“今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，望大家看在花某薄面，暂且饶他二位一命，花某日后……”忽听得耳后风生，花蝴蝶闪头避过，右臂绕过自己面门，又暴涨几尺，抓碎康氏头颅。花蝴蝶大怒：“这不要脸的家伙，我数次饶你，却还敢偷袭我，莫怪我取你狗命！”群豪大骇：哪见过如此杀人之法！单凭五指就将人的头骨抓碎！花狐狸一声惨叫：“康郎！”扑向那康氏尸体。
少卿，花蝴蝶道：“师姐，跟我回家吧，你后不要再出来害人，我保你不死。”花狐狸微一点头，眼里虽有愤愤之色，众人却知道她再也不敢胡作非为。站起身来，慢慢走向众人。待距离萧楚最近时，突然出手，扣住萧楚颈项，萧楚大惊：“师姐，你……”萧雅怒道：“放开我姐姐！”却不敢出手。花蝴蝶道：“师姐，你想干什么？”“哈哈哈哈，你杀掉我的至亲之人，我也要让你痛不欲生！”说罢，一掌击向萧楚后心，又急快的跳入深谷。
一切都是那么突然，全然来不及反应，花蝴蝶抱住萧楚，只见萧楚满脸痛苦的样子，却又带着一丝微笑：“蝴蝶哥哥，哥哥，你还会记得我么？”
突如其来的变故，都在众人意料之外，仓促间谁也没料到花狐狸居然会纵身跃入深谷。那深谷何止万丈，跳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。

花蝴蝶抱着萧楚喃喃道：“我一定要救活你，我一定要救活你，不要离开我。”金臻等群豪见状，只好上前别过，悄然散去。诺大个剑门关，只留下花蝴蝶萧雅萧楚三人。花蝴蝶抱起萧楚尸身，踉踉跄跄走出剑门关，萧雅紧跟其后，直奔蝴蝶谷而去。蜀中正值秋季，二人却无心赏景，将萧楚葬在蝴蝶谷蝴蝶泉对面的山坡上。

花蝴蝶每日精研药理医术，又一日两次到萧楚坟前喃喃自语。却不理会萧雅心思，一个月后，萧雅离开蝴蝶谷回去岳阳，经营豆腐。其间那销 魂蝶舞来过几次，言下之意他看中了萧雅，请花蝴蝶成全。花蝴蝶此时正悲痛中，哪里能理会这许多，婉拒便销 魂蝶舞。

这时花蝴蝶九转回魂丹已然练成，用以救人，本来剑阁一战便已声名鹊起，此时又有了起死回生之术，从此鬼医圣手在江湖便家喻户晓。那销 魂蝶舞因花蝴蝶婉拒自己向萧雅提亲一事，便怀恨在心。一日到山中采药，遇到死对头花狐狸，断臂之后又来求医，索性抢夺那九转回魂丹。将花蝴蝶打了个半死，幸好紫龙误打误撞进入蝴蝶谷，将花蝴蝶救起。花蝴蝶伤愈之后，出谷第一件事就是诛杀销 魂蝶舞。花蝴蝶本意只杀肖蝶舞一人，却越杀恨意越深，最终没能止住自己的心魔，直到杀光肖家。

后悔之余，正想用九转回魂丹救起被杀的无辜之人，却不料门外杀声骤起，是官兵前来捉拿杀人凶手。花蝴蝶急切间只得逃生，不管救人了，一气逃回蝴蝶谷，只偶尔接到金臻来信出谷，救一些因冤无处诉而暴戾成性的人回来。

如此过得数年，一日忽听鸽啼，知道大哥金臻来信，取信一看，不禁大惊失色，那书信上所写：花贤弟，兄知你杀肖家属无奈之举，今日兄家蒙难，望贤弟速救嫂子，嫂子青娟在大理刀家，愚兄金臻拜上。花蝴蝶火速赶往大理刀家，花蝴蝶却不敢现身与嫂子青娟一见，只得悄然暗中保护。
金珠道：“蝴蝶哥哥这么说早就知道我和青娟姐姐的身份了？”“正是，”此时花蝴蝶酒意已经消退很多：“入谷后你们也没问过，所以我就一直没提。”“这么说谷中之人都是我金臻哥哥让你救的？”“正是，”花蝴蝶道：“金大哥为人我很清楚，所以他有所命做小弟的不敢不从。”金珠道：“在谷中近十年，唯有今日与蝴蝶哥哥做了近距离的沟通，才知道蝴蝶哥哥的身世。”花蝴蝶抓住金珠的手，道：“你不会怪我把这件事隐瞒了你这么多年吧？”“怎么会呢蝴蝶哥哥，只是，如今的状况，还不知我们能不能活着走过这关。”花蝴蝶道：“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情意，所以我绝不会让你死。”金珠道：“你也不许死，必需得答应我。”花蝴蝶道：“我不敢保证，但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。”金珠道：“那你死了，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”花蝴蝶略一沉吟，道：“那好吧，明日你和我去寻一条逃生之路，我会努力带大家逃出这场劫难。”金珠道：“蝴蝶哥哥，为何不走你带我和青娟姐姐来的那条幽冥之路呢？”“不成，人太多，会扰了地府的宁静，进去了就谁也出不来了。所以只能另觅他路。”花蝴蝶道：“我在采集制炼九转回魂丹时曾走过一条小路，不过那条路通向哪里还不知道，只待明日你我去探察一番，回来就带大家从那里脱身。”

第二天一早二人备足干粮饮水走过牡丹园，去寻逃生之路。谷内按照花蝴蝶安排事先做好准备，第一道防线分作两队也已出发，各就各位了。且说花蝴蝶金珠出了牡丹园，前面是一座悬崖，二人轻功都已登峰造极，攀登在悬崖之间的凸出石块，行路速度极快。

过了悬崖，有一条小路似是天然形成，因为这里全是石块，所以没有草。顺着小路前行，尽头却是一座森林，二人在枝头上飘身飞过，前面又是一绝壁，路，没了。金珠道：“蝴蝶哥哥，没路了。”花蝴蝶道：“我采药之时也是到过这里就没再前行，咱俩找找吧。”金珠看看天，道：“已是申时了，咱俩尽快寻找吧。”“好，一个时辰之后还在这里会面，不见不散。”

金珠禁不住抱住花蝴蝶脖颈，在花蝴蝶耳边悄声道：“我们都要活下去，一定会有出路的。”花蝴蝶也轻揽住金珠的腰：“我一定会保证你活下去，不会让你离开我。”二人知道时间不多，不敢再卿卿我我缠缠绵绵，于是决定分作两路，沿着悬崖一路寻下去。一个半时辰后，金珠率先回来，没有任何结果。却不见花蝴蝶踪迹。

金珠只好坐下来啃着干粮，寻思再稍等一下蝴蝶哥哥就会回来。天渐渐的黑了，还是不见花蝴蝶踪影。金珠暗道不好，于是顺着花蝴蝶所走之路小心前行，月光极是黯淡，又没有路，一路跌跌碰碰。大约走了一个时辰，天越来越黑，似乎要下雨。金珠摸着石壁，继续前行，突然手感觉一空，雷电大作，雨倾盆而下。

金珠知道这是一个山洞，于是先进入洞中避雨。洞内更黑的彻底，眼睛真的不能看见任何东西，只有靠手摸着前行。金珠暗道：难道蝴蝶哥哥也是进入这洞中，只求探明这是不是逃生之路？于是蹲下，摸着地缓缓前行。这金珠也是行家，摸着地面是为防止一脚踏空。如此行来速度极是缓慢，半个时辰前行还不到一里。

忽听前面有脚步声，金珠不敢张口，怕是怪物或是敌人，慢慢地挪到石壁边缘，脊背靠在石壁上，静待来人。过了一会，金珠发现那人居然点着火把，正从转弯处走过来，金珠紧张之极，现在避无可避，可如何是好？那人已走了过来，金珠细看之下，不由得飞步上前，紧紧地抱住来人：“蝴蝶哥哥，”喜极而泣：“你怎么才回来，我都要吓死了。”花蝴蝶一笑：“傻妹子，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烟，你怕的什么？”金珠左拳轻轻敲打花蝴蝶右肩：“担心你，担心你再也不能回来，担心你再也不管我了。”花蝴蝶道：“不会的，我已经找到了出路，这山洞极是平坦，洞的尽头是另外一番天地。”金珠道：“下次我再也不离开你了，只两个时辰我已经担惊受怕得不得了，下次……”话没说完，花蝴蝶柔声道：“好了好了，没有下次了还不成么？”金珠破涕为笑：“一言为定，拉钩。”说罢伸出右手小指做钩状。花蝴蝶道：“好，拉钩。”

外面雷雨大作，二人自确定关系依旧以礼相待，此时已是接近丑时，二人胡乱的睡了一觉，待明日回蝴蝶谷带领大家从这条路逃生。天刚刚亮，花蝴蝶叫醒金珠，二人原路返回。回去的路熟了很多，速度也就快了很多，回到牡丹园才是次日酉时。二人见到大家，将所探之路告与大家。大家皆道这样最好，不会再有生灵丧生，自己又能逃出升天。决定第三天一起逃走，因为天色已晚，无法通知蝴蝶泉两岸悬崖上的伏兵。待伏兵回来，最快也要一天时间，所以逃亡时间定在第三天。